“封建”这个词对中国人来说算是非常熟悉了,可如果有人问封建究竟是什么意思,恐怕一百个人中也没几个能准确回答出来。今天夜读史书就来与大家聊聊到底什么才是封建的真正含义。
“封建”两字拆开来分别指“封邦”、“建国”。古代受到交通、行政效率等方面限制,身为国家最高统治者的天子无法做到统领全局,也无法管理庞大的疆域。所以天子就要把一部分土地分封给诸侯,让诸侯代为统治这些地区。而诸侯也面临同样的困境,所以还要将自己统治的部分领地再分封给手下的“大夫”。因此,封建制度下的土地至少要经过两次割裂,但这还不是封建的全部含义。
除了土地的分割外,封建制度还有一项重要达成条件:权力的分化。
以天子为首的王室是国家的最高统治阶层,其次是第一类封君“诸侯”,再次是第二类封君“大夫”,在大夫之后还有一种没有封地的“士”。王室、诸侯、大夫、士,这四个阶层都可称为贵族,他们组成了国家的统治阶层。贵族以下是平民和比平民地位更低的奴隶,他们处于被统治阶层。
每一级封君,要对上级称臣,并履行臣子的义务,但跨级的君臣之间往往没有直接从属关系。比如诸侯要向天子履行义务,但诸侯属下的大夫则只对诸侯履行义务。古代欧洲有一句名言:“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
此外,封君是自己封地的最高统治者,他在封地内拥有最高权力,内政几乎完全独立。
《诗经》中有一句描述周天子权力的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从字面意思理解好像是说,天下的土地都是王的。可事实上,周天子直接统治的土地只限于王畿,而且就连王畿也不完全属于周天子,其中还有许多小封君。真正归属于周天子的只有天子食邑。
“王臣”也就是那些大大小小的诸侯,他们在名义上是周天子的臣子,但他们对周天子履行的义务也很有限。主要就是定期纳贡朝觐、发生战事出兵助天子讨伐。即便是这些极有限的义务,周天子还不能白嫖诸侯,比如诸侯纳贡朝觐,天子也要赏赐相应的礼品。后来周天子权力式微,这点有限的义务也就随之荡然无存了。
综上所述,真正意义上的封建主要包括两项条件:一、分封土地;二、权力分化。王室、诸侯、大夫、士之间只有直属关系,而没有跨级从属关系。
中国的封建制度起源于周朝,而且也只有周朝的社会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封建社会。虽然现代大部分人将战国到清朝这段跨越两千多年的历史称为封建时期,但从封建的真正含义上来说,秦以后的社会已经不是分封建制而是中央集权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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