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2020年有一部小成本科幻电影《神啊,来救救我吧》,讲述一对年轻夫妇为了修复关系,关掉手机到山区度假,结果错过地球遭到外星人攻击的故事。这部电影故事情节虽然离奇,却反映了当下很多美国人的困扰,就是无时无刻不依赖手机,以至于上瘾成疾。手机游戏、短视频以及各种各样应接不暇的信息推送,吞噬人们的精力和时间。不少美国人开始寻求“手机排毒”,进行“数字康复”,以期在手机与生活之间重构一种“健康的”平衡关系。
尝试与手机“分居”
大多数美国人说,手机是他们每天看到的第一件和最后一件物品。美国心理学教授、《心烦意乱的心灵》一书作者拉里·罗森表示,大多数人每15分钟或者更短时间就会查看一次手机,即便手机上没有任何新信息或新提醒。“我们对科技的使用已经累积了一种焦虑,如果我们不经常查看手机,我们就感觉会错过什么。”罗森认为,除了增加焦虑以外,查看手机上新信息或者订阅通知的冲动也会干扰人们的专注力。
花太多时间玩手机,还会带来心理上的折磨。被动使用社交网络会让人处于消极情绪之中。过度使用手机还会对人际关系造成影响。人们拿着手机,对于他人的关怀显得意兴阑珊。有研究表明,过度的“低头症”会降低人际关系的满意度,导致抑郁或疏离感。罗森建议,戒掉手机最基本的步骤就是设置闹钟,规定多久看一次手机。从每15分钟间隔一次,慢慢发展到半个小时、45分钟或1个小时。当闹钟响起,花一分钟浏览所有通知,然后重新设定闹钟。另外,还可以尽可能多地关闭推送通知。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的文章建议说,可以把一些容易吸引注意力的手机应用放到不太好找的地方,或是干脆卸载这些手机应用。“不要让你的手机成为你晚上看到最后的东西和早上第一个查看的东西。使用一个普通闹钟。”
如何与手机建立“健康关系”
很多人想办法摆脱“手机上瘾”问题。《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凯文·鲁斯找了许多专业人士给他建议。《如何与你的手机分手》一书作者凯瑟琳·普赖斯指导他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手机康复治疗”,试图和手机建立“健康的关系”。
鲁斯先是对自己使用手机的时间进行统计,结果那一天5小时37分钟的时间里他都在摆弄手机,拿起手机次数更是高达101次,这是美国人平均水平的两倍。凯瑟琳建议他设置“心理减速带”,在拿起手机前留下一秒钟的思考时间。于是,鲁斯在手机上绑上一条橡皮筋,并将锁屏界面改为三个问题:“干什么?为什么?还有什么事?”
鲁斯描述说,在第一周,他意识到“静止”让自己多么不舒服。以往他在任何空闲时间都会玩手机,哪怕是刷信用卡等待机器反应的两三秒钟,他都要看一下手机。所以他开始“练习什么都不做”,在地铁上,他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去观察周围的人,看到有趣的生活细节以及微笑的孩子。
此外,鲁斯还在手机里只保留有助于养成健康习惯的手机应用;晚上在一个柜子里给手机充电,甚至买一个带锁的迷你保险箱来放手机。对于鲁斯来说,最主要的考验是与手机“临时分居”,48小时内他不再使用手机或其他任何电子设备。他在度假胜地卡兹奇山预订了不联网的家庭旅馆的房间。没有手机后,他找不着路,只能不断停车问路,连餐馆也不知道哪家正在营业。“不过,这很棒。”鲁斯说自己沉浸在“10世纪的悠闲生活之中,神经放松,注意力得以延伸”。他读了书,晚上生一堆篝火,看星星。
“轻手机”让用户摆脱耗费时间的应用程序
在美国有不少企业已经开始在“数字健康”这个领域做文章。这是一个新兴的行业。各种各样的专家为“手机上瘾”问题提供“治疗方案”。有的企业开发新设备,例如“轻手机”,功能极其有限,意在让用户摆脱耗费时间的应用程序。一款299美元的“轻手机”,外观更像是MP4,灰白色的主色调极力减少鲜艳色彩对眼睛带来的视觉冲击。操作页面也极为简单。产品介绍更是直言:手机是一种工具,应该为用户服务,而不是相反。而该手机不会有任何订阅、社交媒体、广告、新闻或电子邮件。
还有的企业强调通过“物理隔离”,切断用户与手机的联系。例如人们可以在豪华酒店购买“数字排毒”套餐。《好莱坞报道者》杂志列举了几家豪华的“数字排毒”度假酒店,价格从几百美元到上千美元不等。这些酒店通常在风景区。对于“数字排毒”的描述是这样的:人们关上电脑和手机,放下职位和身份,投入大自然的怀抱,不用任何网络与外界联系,“就像回到小时候,享受单纯简朴的生活”。鲁斯这样描述他开始“手机排毒”后的效果:他的妻子说,自从他开始“手机排毒”后,他对家里的事情更关注,也花更多时间听她说话了。
还有人发起“数字安息日”运动,每周有一天完全不使用任何电子产品。人们可以登录专门的网站,留下自己的邮箱,并计划每周哪一天不用手机。该网站会定时发邮件进行提醒。该活动旨在让人们花更多时间与家人朋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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