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在台湾一位经济学博士家做客。酒至半酣,他们聊起了中华文化,王博士说:
“我最喜欢毛泽东的一首词,就是那首《沁园春·雪》!”
说着,他“啪”的一声放下酒杯,说:“我给你们朗诵《沁园春·雪》吧!”
然后,他就兴致盎然、旁若无人地朗诵了起来。
一通声情并茂地朗诵完毕,似乎还不能尽兴,于是又把杜先生拉进书房,泼墨挥毫,仿毛体字书写了这首《沁园春·雪》。
其时,台湾对大陆信息还处于严密封锁期,但是毛泽东这首《沁园春》却如空气和水一样渗透进台湾精英阶层。
毛泽东这首《沁园春·雪》从1945年在重庆公开发表之后,就传诵不衰。
1957年1月25日,《诗刊》创刊号发表了毛泽东的《沁园春·雪》。
一时洛阳纸贵,人们争相购买《诗刊》,成为当时我国文坛上一件盛事。《诗刊》的编后记这样说:
“读着这首雄伟瑰丽的诗篇,是不能不令人赞叹的。毛主席不但是革命的领袖,同时也是伟大的诗人。……我们相信,这些诗词的发表,在我们的生活和斗争中,将发生深刻的影响,将是不可估量的。
毛主席这首《沁园春·雪》现在已选入初中课本,成为每一个接受义务教育孩子的必读诗篇。
诗人臧克家评价此词:
“论气魄的雄伟、情调的豪迈,恐怕是前无古人。就拿苏东坡那首以雄壮见称的《念奴娇·大江东去》和它比,都未免逊色,其它纤细玲珑的东西,更不用提了。”
此词由祖国山河的壮丽,联想到英雄人物为她献身。这里边,有对祖国热爱的豪情,有对古今英雄人物的缅怀、评价和期望;这里面,景与情融合在一起,古代和现代一脉相通。
整篇词句诗意充沛,有声有色,想象丰富。选取“长城”、“高原”等崇高伟大意象,衬上“秦皇汉武”等杰出英雄的名字,在读者心里唤起一种雄壮的情感。
整首词雄伟而又秀丽,读来气势迫人而无枯燥之感。这首词无论其艺术境界、思想水平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高度。
1945年10月24日,柳亚子和尹瘦石诗画展在重庆七星岗中苏文化协会举行。展馆显眼的位置悬挂着毛泽东《沁园春·雪》的手迹。它几乎引起了每一个参观者的注意。
参观者为毛泽东的书法和诗词吸引,他们手抄口诵,纷纷唱和,热闹非凡,一时无两。
陈布雷把这情况描述给蒋介石时,是这样说的:
“现在好多人都在为毛泽东这首词着迷,不管在朝在野,是敌是友,他们都在唱和着。‘雾重庆’都要变成‘雪重庆’了!”
蒋介石对毛泽东态度和情感非常复杂,既忌惮他的才华,却又要故意装作看不起,他把这首《沁园春·雪》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愤然作色道:
“我看他的词有‘帝王思想’,他想复古,效法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称王称霸!”
然后,蒋介石又指令陈布雷:
“那好,你赶快组织一批人,写文章以评论毛泽东诗词的名义,批判他的‘帝王思想’。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毛泽东来重庆谈判不是来和谈的,而是为称帝来的。”
蒋介石歪解、曲解毛泽东这首《沁园春》,既有他内心的嫉妒作祟,也有政治斗争的需要。在国统区的宣传基调里,一向以抹黑、贬损毛泽东为主,这首充分展现无产阶级胸怀和才情的诗词,就是对蒋介石宣传的陈词滥调的颠覆,他焉能不急!
蒋介石不能从文学的角度批驳这首词,那么就从道德上面加以肆意歪曲,目的就是控制舆论的制高点,获得道德上的优越感。
但是蒋介石御用文人无论是才情,还是襟怀,唱和的《沁园春》都无法与这首相匹敌。那些词作和批判文章后来辗转被送到延安的毛泽东手里,毛泽东只是轻蔑地说:
“鸦鸣蝉噪,可供喷饭!”
蔑视之情溢于言表。
13年之后,毛泽东已经成为国家主席了,他去广州视察,看到了文物出版社刊印的《毛泽东诗词十九首》,翻到《沁园春·雪》那一首,想起了当年重庆那般“鸦鸣蝉噪”,兴之所致,于是挥毫对他们批驳:
“《雪》是批判二千年封建帝建的一个反动侧面。文采、风骚、大雕,只能是这样,须知这是写诗!难道可以谩骂这一些人吗?别的解释都是错误的。末三句,是指无产阶级!”
《沁园春·雪》全篇只有114字,但是它堪称“史诗”一般的鸿篇巨著,的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它必将和李白、杜甫、苏东坡的诗词一样,影响着千百年后的中国人。
《沁园春·雪》必将成为中国诗词史上的一座永垂不朽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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